【星恒】标题太长真难记（中）
上在主页，好久没用老福特不太会贴链接了😭
占卜家星✖️真 小青龙丹恒
私设很多懒得一一预警，不喜欢请左上
ooc有，第一次写有点把握不住人设果咩纳塞。
5.
听完丹恒简短的讲述，星面无表情点评：“我决定了，我们先去你的故乡吧。”一向被教育要冷静的占卜家难得觉得愤怒，如果她有尾巴现在一定在烦躁拍地，可惜她没有。
真正有尾巴的东方龙只是平静摇头，带动地面微微颤抖，他巨大的青色眼瞳流露出浅淡的悲伤：“我并不想、也不需要重新回到王座上去。”
星扶住旁边的树站稳，冷脸点头：“我明白，但卡芙卡说，做了该挨打的事却没挨打，这对其他人是不公平的。”她顿了顿，拧起眉毛：“还有，你能变成人吗，我的脖子仰了一晚上很痛。”
丹恒沉默片刻，从一条龙变成了一个人，黑青色渐变的长发和一对惹眼的龙角，手感像是带有体温的漂亮石头，很硬很滑，和森林里小鹿的角不一样。
丹恒：“……请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星：遗憾收手。
“所以你的角为什么不收起来？”星问。
丹恒简单解释：“以前受过伤。”
星瞥了一眼那上面的深棕色疤痕，点头：“哦。”
夜色正深，过了刚骗到龙的兴奋劲，她的困意开始上涌，打了个哈欠裹紧巫师袍，坐到火堆旁就地和衣而睡。
丹恒对她的睡眠质量简直叹为观止，犹豫了一会后坐到她身旁，好让她能顺利靠在自己肩上以一个稍微舒服点的方式梦会周公。
丹恒自然知道，这位脆弱的占卜家会是他未来很久的同行者，所以此时并不介意展示自己的善意。
劳碌命的大青龙，哪怕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小龙背刺导致重伤半死，也始终难以收起其泛滥成灾的善心。
在过去几十年里他已经睡得太久了，所以此刻他并没有丝毫困意，只是安静坐在火堆旁，望着火光出神，直到天明。
面容年迈的老婆婆说：“小姑娘，我是附近的一个农民，走累了想讨碗水喝。”说着她拿出一个漂亮的苹果，轻轻地用袖子擦了擦，那是她买给自己女儿的苹果，反正她是那么说的，某种程度也的确是事实。
少女从窗子里递了一杯水，婆婆三口两口地喝完，然后极力推销：“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就像我的女儿一样。这个苹果我就送给你吧！我留一半给我的女儿就行了。”
白雪公主不敢再上当，犹豫着没有伸手。
扒着树蓄势待发的星双眼发亮：“就现在！”
像是森林里的一阵风吹过又吹回，星提着一篮子奇异的半红半白的苹果，高高兴兴地展示给丹恒看：“看，早餐。”
丹恒看了看那边瞠目结舌的老婆婆和少女，不赞同地蹙眉：“星，不要胡闹。”
星咬了一口白色那半苹果，扬起下巴指了指那边，示意他抬头再看。
虽然没有了篮子，但老婆婆依旧热切地推销着手里唯一的苹果，少女也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自顾自地犹豫着。
片刻后，她接过了那半只红苹果，咬了一口就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老婆婆狂笑着扬长而去。
星拍了拍明显愣住的丹恒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喏，看多了就习惯了。”她把篮子递过去：“别吃红色的部分，有毒，会死。”
丹恒接过篮子，欲言又止：“那你……”
星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顺着窗户翻身进入，从后背环抱少女，将左手掌指关节顶于她腹部，快速地做了急救，少女吐出卡在喉咙口的毒苹果，含情脉脉地睁开眼睛看向星：“你是谁？这是……”她对上星没什么表情的脸庞，表情突然扭曲了：“你是谁？王子呢？”
星放开她：“我是星，一名占卜家。王子还有十年才会来。”她伸出手，掌心朝上地摊开，“给钱，189枚金币，一口价不打折。”
白雪公主瞪了她一眼，扔给她一只包裹，“里面两百枚，走远点。”
星估摸了一下重量，露出个真心实意的微笑：“好的，期待您下次光临。”
白雪公主恼火道：“哪有什么下次了！快走，对了，苹果给我留一个。”
星懒洋洋地翻起眼睛：“你确定要为此浪费自己十年时间？”
白雪公主不耐烦地挥挥手，像驱赶一只扰人的苍蝇：“确定，快给我。”
星向远处的丹恒点头，“丹恒先生，帮我扔一只苹果过来。”
丹恒沉默地提着篮子走过来，没由来地觉得自己此时下一步应该是去看望生病的外婆。
白雪公主脸颊绯红，羞涩地垂下眼眸：“我突然觉得，不等王子也是可以的，这位小哥你……”
星面无表情地把苹果塞进她的嘴里，还特意调整了一下确保她咬到有毒的，可怜的白雪公主于是再次停止了呼吸。
七个小矮人恰到好处地赶过来，悲痛欲绝：“天呐，白雪你怎么了？”
星伸手拦住他们：“海姆立克急救法，一百金币演示一次。”
啊，真是令龙叹为观止的敛财手段。
6.
一早上坑到手三百金币后，星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顺着罗盘向南行的脚步都格外轻盈。
两个人——或者说星单方面决定，先去王国准备一下，然后再去东方把那些龙打一顿，丹恒几次旁敲侧击劝她放弃都未果——星在某些方面倔强得吓人——于是只能自己暗下决心：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这个脆弱的占卜家。
也不知道被星祸害了两个月的狼群/王子公主/各类女巫/诸多动物听到这个形容词时会怎么想。
不过占卜家本人并不知道他如何形容，她正忙着用魔药交换小红帽篮子里的面包，显而易见，早上的苹果根本没吃饱。
丹恒注视着她哄骗第四个小红帽得胜而归，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森林里这么多同样装扮的小女孩。”
星掰了一半面包分给他，丹恒摇头拒绝，星也不多推脱，咬了一口面包这才道：“你注意到路上很多高塔了吗？”
丹恒颔首，星又道：“它们都是女巫的作品，不同的女巫，在那里种着同样的莴苣。”
星说：“今天早上的白雪公主，她已经是我遇到的第四个了；以及最开始那只会骂人的青蛙，它其实是王子变的，那是我见过的第七只了；还有不停下诅咒的女巫、一直在牺牲的小人鱼、永远看不清舞伴的王子、困在高塔中的公主、徘徊在糖果屋和家之间的小孩子……他们有或大或小的差别，可总在走相同的路。
“艾利欧说，这就是命运。他说，世上很多人都在重复相同的命运。”
丹恒陷入了沉默，星很少会说这么长的话，丹恒也很少会沉默这么久。他第一次认认真真思考“命运”相关的话题，既然如此，龙族的轮回又何尝不是一种重复的命运？他也不过是舞台上拙劣盲目的愚笨人偶，被丝线牵扯着手脚，生生世世重蹈覆辙。
他问：“那你呢，星？你也有这样的命运吗？”
“并没有。”星叹了口气，摊手道，“如你所见，我并非王子公主女巫人鱼，也过了看望外婆和遇见糖果屋的年纪。所以很遗憾——我不是故事里的主角，我只是我。”
星轻笑了一声，嘴里喊着“遗憾”语气中却听不到半分。她说：“所以，我正在谱写只属于我的命运。”
丹恒给足了她自我欣赏的时间，片刻后才冷静道：“这也是艾利欧说的？”
星啧了一声，表情垮下来：“没劲，难得有机会说这么帅的台词。”
丹恒默了半晌，忽而低笑出声，树影摇曳间，光斑跳跃在嫩绿的草地上，星蹙眉转头费解地看向他：“怎么了，笑什么？”
丹恒摇摇头，语带笑意：“不，没什么。”
7.
故事进行到大半，占卜家和龙准备去王国闹事，占卜家从摊位上提了两管猎枪并信誓旦旦表示这也是自己的魔杖。
丹恒扶额长叹，开始认真反思谁才是反派。星心满意足地付了钱，把猎枪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回头看见丹恒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郑重解释：“这也是魔法的一部分。”
丹恒：“……”
星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什么年代了还在用传统魔法？”
丹恒觉得自己应该把对星的印象从“脆弱的占卜家”改成“残暴的占卜家”。
丹恒深吸一口气，知书达理的东方龙遵纪守法几百年头一次碰见这种法外狂徒，思忖片刻后委婉开口：“星，你应该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吧？”
星：“……还有这回事？”
丹恒一口血梗在心头，心说艾利欧和卡芙卡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是自由过头了吧。
丹恒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那卡芙卡和你说过类似的话题吗？”
星点头：“说过，卡芙卡讲了十种最好用的毁尸灭迹的方法，告诉我说不要被骑士抓住，因为越狱和后续更麻烦。”
丹恒：“……”
丹恒：“请容我提个问题，你们国家是有律法的吧？”
星摸出一枚硬币抛出又接住，低头看了一眼朝上的图案，肯定点头：“有。”
丹恒感觉自己今天一天沉默的次数比之前一百年加起来都多。
星：“这是占卜，相信我，我可是占卜家。”
丹恒心说原来有没有律法是需要占卜的吗？
星又掏钱买了几十发子弹，丹恒沉默地跟在后面，为了掩盖那对显眼的龙角星把巫师帽和长袍分给了他，于是一路上都能隐隐听到关于“来买枪械的巫师”的小声议论。丹恒面无表情，心说真正买主是个占卜家才更惊人吧。
星停在珠宝摊前，转头问丹恒：“有没有喜欢的，没有我们就去抢劫国王。”
她说得无比平淡，丹恒听得心惊肉跳。
为龙守法的东方龙婉拒了：“我不喜欢珠宝。”
星挑了挑眉，“你们不喜欢亮晶晶的？”
丹恒点头，夜明珠除外，那是东方龙的尊严！
虽然他现在也没有。
星眉毛挑得更高：“也不抢公主？”
丹恒嘴角抽了抽：“不抢。”抢这种东西——抱歉，这种人到底有什么用啊？
“那你们平时做什么？”
丹恒如实回答：“工作。”以及必要时打架。
星肃然起敬：“厉害。”
丹恒没由来地感觉自己被嘲讽了。
周围隐隐嘈杂了起来，星扒拉着背包数了数剩下药剂的数量：“需要点草药，草药摊在哪来着……”
丹恒突然叫她：“星。”
“还缺一点治愈…嗯，怎么了？”星头也不抬道。
丹恒的声音平静依旧：“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星抬起头，和对面十数个握着长剑的士兵对上视线，时间有如停止。
片刻后对面的士兵“啪”地合上通缉令，大喝一声：“是她！跟在那个买枪的巫师后面的！”
星“刷”地抽出棒球棍把丹恒拦在身后，低声道：“我数一二三你先跑我断后。”
丹恒道：“为何要跑？你不是还要买草药吗？”
“当然是因为我还不想进……”她的余光里似乎有什么亮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水球眨眼便包裹住士兵将其禁锢在半空中，十几人挨挨挤挤地漂浮着看起来颇为滑稽。
集市里一瞬间安静下来了，星肃然转身：“丹恒老师，请受我一拜。”
什么艾利欧，笑死，根本不认识。
丹恒轻叹一声，感觉自己快习惯星的脑回路了：“走吧，去买草药。”
星：“好嘞。”
有那些士兵的前车之鉴和星手里的球棍做保，商贩们唯唯诺诺地开了个超级低的价，星小声跟丹恒嘀咕：“这些人倒是孝顺。”
丹恒：“……孝顺不是这么用的。”
星撇嘴：“哦。”
她顿了顿又道：“丹恒老师，你们东方的龙都这么厉害吗？”
丹恒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星还没收起来的球棒，心说我还没问你们西方的占卜家都这么暴力的吗——虽然他知道问了星八成也只会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这也是魔法的一部分。
西方魔法的范畴真是广阔得令龙赞叹。
见星把草药塞进她的神奇的小背包里，丹恒瞥了一眼后面水泡里的士兵，确认没有憋死后问星：“还有需要的吗？”
星摇头。
“好。”丹恒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腕，淡声道，“站稳了。”
还没等星发出一个疑惑的音，地面和突然坠落的士兵就在她的视线中飞速远离，失重的感觉有点头晕，但更多的是兴奋。
星踩着半透明的水龙兴致勃勃：“我草，爷会飞！”
虽然感慨的方式不太文雅。
丹恒默默握紧星的手腕，生怕她一个激动掉下去，轻叹一声：“少说脏话。”
孤陋寡闻的占卜家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了一声，蹲下身对着龙角小心翼翼伸手。
丹恒：……所以她到底为什么对角这么大执念。
确认这条龙飞得比艾利欧的扫帚平稳得多后，星放心大胆地坐下了，高空的风呼啦啦地吹过，丹恒站在她后面，将身上的长袍披在她肩上，星的表情像是想说什么坏气氛的话，但最后还是闭嘴了。
丹恒庆幸于她突然增长的情商。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星眯起眼睛感慨，慵懒得像是只晒太阳的猫，“丹恒老师，我们这算不算畏罪潜逃？”
丹恒抓住快要被风吹跑的巫师帽，想了想：“应该算的。”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占卜家向后仰头，郑重宣布：“那现在起，我们就是共犯了。”
tbc
丹恒：其实我好奇很久了，为什么王国侍卫有些的头盔凹一块？
星：我打的。
丹恒：？
星：在参加龙骑士选拔的时候，主考官嘲笑了艾利欧的水平，虽然我认为他说的对，但这并不妨碍我打了他。
丹恒：然后……？
星：然后很多人想要来抓我，我就挨个打了一遍。
丹恒：所以和艾利欧有什么关系？
星：是啊，和艾利欧有什么关系呢。
评论(6)